如臨濟禪師示眾雲:「赤肉團上有一無位真人翻譯要識這無位真人麼? 即今說法、聽法者是。」又如僧問慧海:「若何是佛? 」海雲:「清談對面,非佛而何? 」更如前面所舉僧問歸宗:「若何是佛? 」宗曰:「即汝就是! 」等等,不乏其人。此等指示,若幹直捷,幾何愉快! 假設我們也用直指法指示學人,不教參什麼話頭,不是也能培養些人材嗎? 但不幸的是,有良多人非議直指說,直指一法,遠在石頭下,藥山禪師即否認其存在。如于岫醫生問紫玉禪師:「若何是佛? 」玉召醫生雲:「醫生! 」岫應諾。玉雲:「即此是,無別物翻譯」大夫有省翻譯寧非直指! 但藥山聞之曰:「于岫醫生埋向紫玉山中了也翻譯」豈不是不肯直指嗎? 後於岫醫生聞藥山語而大疑,復往參藥山。山曰:「有疑但問。」大夫問雲:「若何是佛? 」山亦召雲:「醫生! 」大夫應諾。山捉住機會追問雲:「是什麼? ! 」醫生大悟。
復次,禪是處死眼藏,涅槃妙心,一切不著,無專心處。而參話頭恰是有效心處。有處專心皆是著相;無專心處,方是正專心。如僧問古德:正本面貌若何專心參耶? 答曰:正本面貌無你專心處! 「參」恰是專心處! 問曰:如是無專心處,若何專心耶? 答曰:無處專心,方是正專心;有處專心,皆是著相! 問曰:無處專心,豈不失耶? 答曰:知落空者是誰? 曰:是我也。曰:此既是你,豈失耶? 問曰:行將此知落空者為我可否? 答曰:不可! 問曰:為甚不可? 答曰:金屑雖貴,落眼成翳! 禪宗的門庭舉措措施,是由偉大的祖師視眾生的機感與時節人緣而隨宜制定的,並無必然的表率翻譯
曩昔既可由直指而改為參話頭,如今又何不行由參話頭改為問答逼拶見性呢? 因為目前參話頭,時久弊生,流為一則呆板死話頭,大師生不起疑情,乃至苦參數十年而了無消息,加以現在環境不同,大師都很忙,沒有人能像曩昔那樣用幾十年的時間來專為參禪而參禪;就是有這類苦心孤詣的人,肯花冗雜的時候來苦參,亦為時期所不准翻譯更況且禪屬智悟,是用極強的聰明打開識鎖玄關的,不是由定功堆集而開悟的翻譯目前如改用直指法,指導學人當下見性,再用牧牛法保任除習以資圓證,是較應時宜,並且也不違背禪宗的宗旨翻譯因為禪便是明心見性,而用以明心見性的方式,古來就很多直指法,並非今天新創,有什麼不可呢? 茲為加深讀者的決定信念起見,再舉一則便捷、輕盈的直指禪法於下,以示餘言不謬。
至於說大用現前,不知果何所指? 如以為顯發神通,才算大用現前,那不免難免太執相,太狹隘了。須知宗下所謂大機大用,乃指胸懷磊落,意氣風發,慷慨激動慷慨,宏放不群的處世為人的風格;不受一切受,遇事不粘,明見機先的作風,所謂「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于左而目不瞬」,不是什麼顯發神通不顯發神通。如說神通,難道穿衣吃飯、發現締造,不是神通嗎? 如說不是,為什麼龐居士說「神通與妙用,運水與搬柴」哩! 可見你不放在眼裏平常應用不是神通,乃是你著相求神奇、好玄妙的劣根性在作怪! 換一句話說,
持這類看法的人許多,茲再舉一例,以示尋常日用即神通妙用,不可另求玄奇神妙,以免弄精魂而入魔道翻譯麻穀等五位大德悟道後,行腳參方,以資增益。時天熱口渴,見路旁有一婆婆賣茶,乃喚婆雲:請來五杯茶。婆見來五位僧人,乃問雲:盛德何往? 曰:參善常識翻譯婆奉上茶後曰:我這裏茶要有神通才能喝,無神通不克不及喝! 五位巨匠雖已開悟,但神通未發,面面相覷,不敢碰杯吃茶品茗翻譯婆見狀哈哈大笑雲:五個呆鳥看妻子子逞神通品茗! 舉起杯來,一一飲盡翻譯五人看罷恍然大悟,齊聲道:本日才是天成翻譯公司等真正悟道時! 天成翻譯公司等時時在神通中,不知是神通,還向外馳求。本日不逢婆婆,又幾錯過一生! 這雖是觀世音菩薩化身指導彼等,又未嘗不是唆使我們的迷津哩!
真覺禪師與酒保同閱《楞嚴經》次,至「我若按指,海印放光」處,酒保問云:此意作麼生? 師云:釋迦老子好與三十棒! 酒保云:有何過患,要吃三十棒? 師云:要按指作麼? ! 侍者云:爭奈臨時舉心,塵勞先起! 師大喝云:亦是海印放光! 酒保大悟云:啊! 多年來只以心起即是塵勞妄念,不知原是海印放光!
諸位請看,此等直指開示,多麼痛快,多麼清晰,又多麼便捷! 聞者於言下悟去,能不慶快生平,歡樂無量哉! 關於妄念和放光——即妙用之別,本來在於日用、應緣、接物時粘著不粘著。若粘著,海印放光即釀成塵勞妄念;若不粘著,塵勞妄念便是海印放光翻譯六祖雲:「若於轉處不留情,繁興永處那伽定。」憨山巨匠釋雲:「所言轉識成智者,別無妙術。但於日用念念流轉處,若留情念繫著,即智成識;若念念轉處,心無繫著,不結情根,即識成智。則一切時中常居那伽大定矣! 」又憨山巨匠夢升兜率,彌勒為說唯識曰:「分別是識,無離別是智。依識染,依智淨。染有存亡,淨無諸佛。」這些言句,多麽精練明暢,如傾甘露於焦渴喉中翻譯吾人得聞,幸何如之! 不於當下扒開迷霧,明見佛性,于日用中保任圓成,還疑個什麼呢?
“明心見性”之證成-*元音*白叟-
綜上所述,我人於不思善、不思惡——前念已斷,後念未起時,雖空寂無念,而非如木石,驀然回顧回頭,薦取此了了靈知即原本面目;既無有亂,亦無有定,隨緣應用,毫無粘滯,即為明心見性翻譯復次,性是真空妙有,非是頑空,以真空故必有相用,有相用故方是真空翻譯故性即相、相即性翻譯天成翻譯公司人能於日用中,透過相見性,不為相所轉;識得一切事物、任何相用俱是性的展現、心的妙用,只利物之用,而不為物所用,即為明心見性。古德雲:拈一根草,即丈六金身,等于悟後的註腳,切不成作獨特微妙想。因奇異玄妙自己便是妄圖,不但障自悟門,不得明心見性,並且有入魔之虞。須知一切神通奧妙,均以明心見性為基礎。只要於悟後,勤除五蓋,即財、色、名、食、睡,不受一切受,天然瓜熟蒂落,六通齊發。有如大鵬一翅數萬裏,全仗腳下一點勁,如腳不點地一下,亦無由飛起。
講到明心見性,最簡便、最敏捷的方法,莫過於禪宗了。因為禪宗是教外別傳,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見性成佛的翻譯不像其他宗派,迂回曲折地建立很多儀軌軌則,讓行人循序漸進漸次修習,漸漸證成。比方欲深切寶所,禪宗只一道門,一打開,即能進入,而其他宗派,最少者亦有二道門,多者就不止三四道門了。
假設這也叫你本身參,那也叫你自己參,要你宗師何用? 其實說穿了,不值一笑。本來所謂宗師者,本身並未豁開正眼,也是個睜眼瞎,你叫他便利善巧為人,豈不是叫瞎子去做俏媚眼嗎? 若是有一二位明眼人說,不消如此參,可改用直指法,直指他若何是本來面貌,叫他當下見性。他又譭謗你是野狐禪。因為他本身用功數十年,沒有新聞,就迷惑他人亦不能見性。更或還要說,祖庭所傳,參禪要「參念經是誰」,哪有效什麼直指的? 這叫己既不克不及,又疑他人,禪宗若何能不衰頹消沈呢?
夙昔有一秀才,讀了幾本禪宗祖師的語錄,便謂已大徹大悟。去參歸宗禪師,說自己已到無修、無得、無證了翻譯宗只淺笑唯唯。俟其告辭而去、送至門首告曰:旁邊錦袍後背何來一大洞? 秀才急忙問雲:在哪里? 在哪里? 宗呵雲:好個無修、無得、無證! 秀才面赤惶愧而去。這不是給我們一個自詡無修、無得、無證者出乖露醜的暴光寫照嗎?
這些措辭,聽來很覺高深,但究其實際,恐無是處。因宗與教固有頓、漸、悟、修之分,但所分在入處之分歧,而不在證境之速與慢。從研究教理而大開圓解,證見本性者謂之教下;從直指人心,見性成佛者謂之宗下。及至達到目標地,彼此無殊,都是一樣。故前人說:教是有聲之禪,禪是無聲之教。不克不及因當今習禪者根器漸劣,悟後習染不淨,須假漸修,以了餘習,便謂是教非禪翻譯若是必謂一悟便徹,更不待保任、牧牛、掃除餘習,即便歸家穩坐,毫無走著,方是禪宗,那麼六祖悟後,還有十餘年潛藏獵人隊中韜光養晦的工夫,也算不得禪了。
提起這則惠明公案,也曾鬧過一場膠葛。有人說:「這是六祖直指。不思善,不思惡,一念不生時,而了了分明不落斷滅的誰人,便是正本面貌,誰人應作 that 解翻譯」有人說:「差錯,誰人應作 what 解,叫他本身參,不是直接告知翻譯」兩邊各不相謀,打了若幹文字訟事,還是不見分曉翻譯其實依鄙意,作 that 或 what 解,均在當人。如能當下領會六祖的提醒,what 便是 that;如顢頇籠統,莫知所以, that 等于 what 了。何須定分 that 和 what 呢? 因為禪宗的法語,本是兩面刃,一面殺,一面活,不可執定一面看。更況且古來盛德經常使用直指法呢!
禪宗最主要的是師資。學人之所以能敏捷開悟,全賴明眼老師從旁拶逼錘煉,相機提示點破,否則業障眾生,玄關緊閉,識鎖難開,自力參取談何容易! 可是而今師資如斯缺乏,哪里去尋這大手筆宗師來赤誠善巧為人? 所以一些野狐精都用一句人云亦云的呆板話頭——念佛是誰? ——來藉以藏身。你如問他:「若何是佛? 」他叫
如此隨機直指,令其當下開悟,豈不快便? 較之辛苦參究數十年了無消息者,相去奚啻天壤! 或謂:如是指悟者遇事恐不得力翻譯曰:彼如端的自肯承當,縱令習染深摯,一時恐不無走著,但如能綿密保任,如前人悟後牧牛相似,二六時中抓緊牛繩鞭索,看令不許走著,二三年後,工夫不患不能成片、不達爐火純青之境翻譯最忌浮滑禪流,貌同實異,浮光掠影,口頭雖似圓滑,但心性實未明悟。又復不肯踏踏實實,在事上歷境練心,綿密保任,任其落難走著,則終成敗壞! 固然,如能於茫茫人海中,撈一個半個豁開正眼,為人天眼目,亦較數十年苦參了無新聞,無人繼續法統,而不能不淪為法卷傳法者,又不知很多多少少倍了。別的揆諸古德使人參話頭的意圖,不外是叫人於心念行不得處回光自見。但現時人根陋劣,被這悶棍一打,即死於棍下,活不轉來。何如直指,令伊自肯承擔,進而保任圓成,較為得計哩!
南嶽慧思大師偈曰:「天不能蓋地不載,無去無來無障礙。無長無短無青黃,不在中心及內外。超群同眾太虛玄,指物傳心人不會。」布袋僧人偈雲:「只個心心心是佛,十方世界最靈物;縱橫妙用可憐生,一切不如心真實。」又雲:「吾有一軀佛,衆人皆不識,不塑又不裝,不雕亦不刻翻譯無一滴灰泥,無一點彩色。人畫畫不成,賊偷偷不得翻譯體相本天然,清淨非拂拭。」類此語句多不堪舉。即祖師禪也不外只就來機問處下搭,去其住著,於妄心不可處,逼令迴光返照,徹見原本。因為禪是正法眼藏,涅槃妙心,係圓頓秘訣,屬悟不屬修。古來大德,均言下得旨,句前薦機,見性成道,沒有一個是參話頭,積久開悟的。如六祖聞人誦《金剛經》,即使開悟翻譯得五祖開示證實後,為惠明說法,亦只說:「不思善,不思惡,正與麼時,誰人是明上座本來面貌。」惠明即於言下大悟。不聞教參什麼話頭!
祖師雖創建參話頭門庭,但絕非教大家一模一樣地參一則刻板話頭,而是因人施教,就分歧的來機,參分歧的話頭。因話頭的得力處在起疑情,如疑情起不起,即毫無感化。故宗下有大疑大悟、小疑小悟、不疑不悟之語。而且有的話頭只能破初關或重關,不克不及一線到底打破牢關。故決不是用一則話頭,可以教導一切人的。所以參話頭須先生的慧眼來識別來機,施與得當順應的話頭,令其一參,即能生起疑情,方能受益翻譯不然,枉然唐喪年華,不起作用。復次,於參究時,更須先生時刻留意,縝密觀察學人進展的環境,從旁推動;尤須抓緊與學人所參話頭有關的時節人緣,拶逼提示,俾能當下有省,識自素心,見自個性翻譯如黃山谷參晦堂,堂令參「二三子以吾有隱乎? 吾無隱乎爾! 」孔老夫子教誨門生的一則話頭,山谷久參未悟。一日山谷與晦堂遊山次,一陣風吹來木樨香味,山谷脫口曰:「好一陣桂花香味! 」晦堂即應機點示雲:「吾無隱乎爾! 」山谷於言下大悟。由此看來,禪宗的師資多麼重要,而目下當今又哪里去尋這種明眼的大宗師哩!
所以禪宗是佛教的正宗,它家聲高峻,氣勢磅礡,人材輩出,氣象萬千,獨稱宗門翻譯中國佛教之興盛昌盛,全靠此宗作國家棟梁,獨挑大樑。但惋惜降及晚世,這唯一的一道無門之門,仿佛已堵死了翻譯此宗非但人才零落,絕無過去諸大宗師龍精虎猛般的氣派,縱擒活殺為人的手段,且亦不具相機提醒,逢緣點化的高手。晚近的所謂禪宗,從南到北,由東到西,走遍世界,只是教人參一句呆板死煞話頭——「念經是誰? 」
或有人說:參禪參禪,要經由一番艱辛參究開悟,方能大用現前翻譯直指頓悟見性之禪,只是口頭禪、文字禪,甚至野狐禪,不派用處翻譯更或認為其他宗派雖修至見性時亦不是禪,唯有參話頭,才是嫡傳的教外別傳之禪。
故不能這般武斷地說:「一悟便休方是禪,悟後漸修就是教翻譯」因為我們歷劫多生倒置妄動,執著慣了,積為習慣,深著八識田裏。今雖覺悟,怎奈習染深摯,影響難消。猶如臭糞桶積糞多年,一旦倒盡,但臭氣深切木裏,毫不能一下消盡,須待久久泡洗掃刷,方能逐步除盡餘臭。故真正踏踏實實的修行者,深知此中甘苦,不敢狂言亂語,於稍有悟入處,謬讚自己已無修、無得、無證。至於一悟便至無修、無得、無證者固然不能說絕無其人,但事實少數,非人人可冀翻譯況且這類絕頂上根人,今日之所頓悟、頓證,與往日之漸修、漸證不無關係。古德雲:本日之頓恰是舊日之漸。所以不克不及一筆扼殺漸修、漸悟、漸證的人,說他們不是禪。何況這種悟後漸修的人,從上禪宗說來,也是絕大大都。連頂頂臺甫的禪宗盛德趙州僧人也有「八十猶行腳」之說,況且他人!
他們仿佛忘掉了禪宗的初祖摩訶迦葉接佛心印時,是經由一番艱辛參究話頭才開悟接法的,還是於釋迦佛拈花示眾時微笑印心的。須知禪就是涅 妙心,真知佛性,只要明悟不疑就是,不在用什麼法上。一切方法只是明見它的手段,不是真偽的別離。而這些手段須視時代之分歧,根器的好壞,隨時制宜,不成泥執偏見,墨守成規。否則甚難培養人才,紹隆佛種! 相反,因為西天二十八祖和東土六祖都不是用參話頭開悟的,而是直指人心,見性成佛的,所以說禪只到六祖為止,今後只是教,不是禪的,亦大有人在! 故禪之為禪,毫不在某種傳統方式上。
顛末具體會商明心見性的意義,天成翻譯公司們深切知道它關係佛教至巨翻譯若是佛教徒都來奉行宏揚,加以提倡,佛教即能興盛興盛。反是,佛教行將岌岌可危,萎靡不振。因為一個宗教興亡盛衰,係於它的精力本色如何,如果只有形貌,而無精華內容,這個宗教必然漸趨衰亡翻譯明心見性是佛教的總綱,精髓所在! 故一切宗派,任何秘訣無不環抱它而善巧方便地隨順眾生分歧的習性與互異的根器,創設多種多樣的修習方式,以資發揚光大翻譯方法雖多,目標則一翻譯
行人如不依照各該宗派所訂的儀軌與所建的法門,虔誠勤懇地勉力修習,僅以燒香星期,求些福報為事,則不克不及得各該宗派之的旨——明心見性。不克不及明心見性,也天然達不到學佛的真正目標翻譯佛教的精力方針不克不及顯揚,怎麼能夠不精神萎頓,日益衰頹呢? 所以天成翻譯公司們要振興佛教,非發起明心見性弗成! 那麼,我們用什麼方式才能到達明心見性的目標呢? 又有什麼方式最快速最簡易可行呢?
為了順應上中下三根修行人的快樂喜愛和便當分歧習慣的人敏捷入門起見,茲擇禪、淨、密三宗中最簡單、最敏捷、最利便的修習方式,具體介紹以下。至於其他宗派,上面說過,只有其名,而無其實,無有真正修習之人。如露臺宗,雖有止觀法門,而今行人皆修淨土;華嚴宗雖有華嚴三觀,但修行者不入禪即入淨,不復修觀;法相宗也有唯識觀,但該宗行人,今則接洽教義,剖析名相,作梵學研究,而不入觀,至與性宗分河飲水,爭辯紛纭。其餘如「三論」等宗,更連名義亦漸令人淡忘,故今暫置一邊不去接頭它了。
(一)禪宗
其實禪宗古來本不須參什麼話頭而係直接指示的。如傅大士雲:「夜夜抱佛眠,朝朝還共起翻譯起坐鎮相隨,語默同居止翻譯纖絕不相離,如身影類似翻譯欲識佛去向,只這語聲是。」
如或否則,經此番敘述,仍不敢咬定,不願承當,又想明心見性者則莫如習密,由密過渡到禪,比力省力穩當翻譯以密仗佛力加持,似比禪宗自力參究快速省便很多。尤有進者,密宗有異勝方便,假多種氣力接引,不似參禪,除教員逼拶指導外,別無他法,故成績較禪宗殊勝快速翻譯如人搭車或飛機,自比步行者省力敏捷翻譯但密宗秘訣深廣,儀軌繁多,學者一時不易窺其全貌。擇其簡速易行,與禪附近者又莫如「心中間密法」,以該法是無相密,無有繁複儀軌,不須設立建設壇場,任何人隨時隨地俱可修習,並且不用迂回曲折,修持加行,從有相過渡到無相,可以直接證體升引。故衆人嘗讚之為禪密,語雖欠妥,義有足多者翻譯至於它的修法留待下面「密宗」裏再談。(續)
如說其他宗派修至見性時亦不是禪,為什麼經文分明說「若人但念阿彌陀,是名無尚深妙禪」呢? 淨土宗人念經念到「同心專心穩定」、「花開見佛悟無生」,不是即與禪宗合轍了嗎? 所以古德說:「禪是淨土之禪,淨土是禪之淨土。」「禪即淨,淨即禪,禪淨不分爨翻譯」禪與淨的關係既如斯,其他宗派又未嘗不如斯呢? 因為同是佛說,同是明心見性,同是了死活的呀! 為什麼偏偏要分宗裂派,你呵叱我,我責罵你,兄弟鬩牆哩! 上面說過,有人說:「禪屬悟,不屬修;禪是頓,不是漸。禪之為禪,只到六祖為止,以後只是教,不是禪了。」因為教是講漸修的,一步一個腳印,歷階上升,有修、有得、有證的;而禪是一悟便休,一切時、一切處只隨緣放曠、任運逍遙,無修、無得、無證的翻譯六祖今後,諸方禪德都講漸修,研討取證,所以只是教而非禪了。
餘聞之,不禁笑雲:君等但知其一,不知其二。直指一法,瞬息萬變,不是陳舊見解的。藥山之所以不願紫玉,乃嘗嘗于岫醫生是否腳根真正點地,如真悟者,雖佛出興於世,亦如不聞不見。若非真悟,即不免隨人腳根轉。如馬祖示大梅即心是佛後,亦曾遣酒保說非心非佛往試大梅翻譯故藥山試垂一語以釣醫生看他是不是上鉤翻譯不虞於岫腳根不曾點地,一聞即使生疑,不似大梅徹悟無疑,于酒保來試時,反呵馬祖:「這老漢淆惑人心! 」絕不動搖翻譯於岫既到藥山,復如前問翻譯山為不辜其問,變換一下直指的手法,暗示他這應諾的等于佛,使其貫通翻譯蓋於岫所問:「若何是佛? 」所答當不離問處,即應允他啥樣才是佛,而不行答他別樣事物。否則,即答非所問。故于醫生應諾後,山追問:「是什麼? 」不就等於分明告知他,這應允的即是佛嗎! 所以這種問話式的答話是直指的另外一種暗示手法,看起來似問語,但和上下文聯貫起來看,就等於一定語了。紫玉、藥山語式雖異,手法是一。如無紫玉一定語在前,朦朧者僅聞藥山「是什麼」的問話式答語,恐又將作疑問會矣! 降至後世,這些手法為什麼不消,而改為參話頭呢? 因為人心向後險惡、輕狂,根底日漸薄劣、淺陋。如用直指,伶俐智慧者雖能領悟,但以得來太不費事,太輕鬆便當,不予正視。有如紈誇後輩,得父祖遺產,本身未經辛苦流汗勞動,不知來處艱難,狂花濫用,效果貧苦潦倒,客死他鄉翻譯
故此等人不克不及體味祖師赤誠為人之悲心,反而等閒輕易視之,不克不及遵照教訓,綿密保任,守道養性,證成正果。愚笨者,雖經百般指導開示,但以未見任何獨特神通玄妙,以為不是,不願承擔,總向心外求法,以期神效。主法者雖悲心痛切,欲人人都能當下見性,成佛證果,但不克不及按牛頭吃草,代伊承擔翻譯故不得已由宋大慧宗杲禪師,改為參話頭(以前雖亦有參話頭,但還沒有蔚然成風)。用一則無義味的話頭,何在學人心上,生起大疑情翻譯如吞栗棘蓬相似,吞又吞不下,吐又吐不出,使全部身心拶入疑團內,行不知行,坐不知坐,所有妄念情想於不知不覺中完全化為疑情。時節人緣到來——即工夫成熟,桶底脫落,如十字陌頭,撞著親爹相似,方知之前所為,皆如白天作夢! 胡裏胡塗,爭名奪利,好不羞慚! 悟心後,方知辛苦參究亦是多此一舉,以佛性天真,不屬修證。但不走此一段冤枉路怎得打開這緊閉的識鎖玄關,見到本來面目? 路雖多走一段,看似冤枉,但腳勁總練出來了,不比光讀佛經、語錄,空口說理論者雖亦類似明悟,能通佛理,但遇事不得力,常為境轉。大慧杲呵為藥水汞,遇火即飛! 此祖師痛切為人,因時制宜,便利變遷,不得已之苦處也。
禪宗既因墨守成規而死氣沈沈,日益衰亡。為今之計,似又須改變方式,另走捷徑,以資打開僵局,復興禪宗。從現階段的禪機人緣看來,愚意似應改為直示原本面貌,不要再守一則呆板死煞話頭,以利學人迅速開悟。為師者只就來人詢問處下搭,逼其於意識不可時,回光自見,然後再囑其善自綿密保任,銷除妄習,圓成道果。此等直示方法,古來有很多好例子。如問:如何是佛? 答曰:問者是誰? ! 曰:是我。難曰:喚什麼作我? 曰:見聞覺知是我,身是天成翻譯公司! 難曰:身是汝! 知身是汝者又是誰? 曰:亦是我翻譯難曰:身與知俱是汝,難道有二個汝? 曰:如身與知俱非我,豈不落斷空? ! 因喚彼云:某甲! 答曰:諾! 直指云:是什麼? ! 是斷空嗎? (這個無身亦無知,又不落斷空的了了靈知不是佛是什麼? ! )彼乃恍然大悟。又如問:本來面目可得見否? 答曰:不成得見! 問曰:為什麼弗成得見? 答曰:本來臉孔是汝本身,汝自己又要見過原本面貌,豈非兩個原本面貌耶? 如眼豈能自見? 曰:然則原本面貌是無耶? 答曰:眼雖不能自見,眼卻非無! 汝今不思善、不思惡時,還有妄念否? 答曰:一念不生! 問曰:一念不生,如木石蒙昧否? 曰:了了常知! 直指曰:即此非有沒有之了了常知是什麼? 是不是汝原本面貌! 又如問:如何是天成翻譯公司本身? 答曰:即今問者難道汝自己? ! 問曰:行將此問者為天成翻譯公司本身可否? 答曰:不成! 問曰:為甚不行? 答曰:問者雖是汝自己,若認著本身,即成二個本身了。謂問者是汝自己,又認著問者為本身,難道二個自己耶? 彼乃釋然大悟。
寶誌公《大乘贊》並《十二時頌》 ,俱係直指。其《十二時頌》末二句雲:「未了之人聽一言,只這現在誰動口翻譯」更為徑捷明快。
達摩巨匠云:迷時色攝識,悟時識攝色;但得本,不愁末。直指見性,如自真肯不疑,必定通身放下,寓定於慧,於日用中死心帖帖地毫無粘滯翻譯縱或習染深摯,一時不能淨盡,遇個體境緣另有起心動念處,但前念才起,後念即覺,不至徜徉不去,流連忘返。再經綿密打磨,不息錘煉,必定「皮膚脫落盡,惟露一真實」,不愁不神通大發。至於半信半疑、猶豫未定者,又當別論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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